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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张润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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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总伤亡人数大约为30万人，虽然这个数字相对较大，但相比于英法德等国动辄百万的死亡人数，30万并不算过多。然而，历史上还有一场战争，其损失人数远远超过了二战，这场战争便是美国的南北战争。在这场长达数年的内战中，双方的死亡人数高达70万。
但奇怪的是，这场战争的开篇战役却充满了一种不寻常的轻松气氛……
展开剩余84%1861年4月12日，美国南方联盟军对北方联邦军的阿姆特要塞进行了炮击，南北战争正式爆发。联邦总统林肯立即宣布征召75000名北方兵员，计划迅速攻占南方联盟的首都里士满。与此同时，北方的年轻士兵们也喊着“进军里士满”的口号，纷纷集结在美国首都华盛顿特区。
然而，尽管北方的军队气氛高涨，林肯总统却显得异常担忧。由于南方的分裂，北方的工厂已经缺乏足够的原材料，许多工厂已经停工，经济几乎陷入停滞。与此相对，南方通过出口棉花等农作物，能获得大量金钱，甚至向英国等国家出售更多的商品。若此种情况持续下去，北方的经济将进一步下滑，最终有可能被南方吞并。
林肯面临着两条选择的道路：一是通过速战速决的方式平定南方叛乱，二是通过封锁南方的贸易，进行一场持久的消耗战。温菲尔德·斯科特将军主张采取后者，提出了一个“蟒蛇计划”，即通过控制密西西比河流域并封锁南方的各大港口，实施长期的经济封锁，以迫使南方投降。毫无疑问，这种做法虽然能有效削弱南方，但同样也会对北方产生巨大的消耗。
相比之下，欧文·麦克道尔将军提出了一个更加直接的策略：既然北方相较于南方有着更强的实力，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发起进攻？南方的首都里士满距离华盛顿仅160公里，北方军队可以直接发动攻击，一举拿下里士满。如果里士满被占领，南方的统治结构将面临瓦解，战争也许会因此结束。林肯考虑到经济因素，采纳了麦克道尔的建议，决定让他率军攻占里士满。
要想攻占里士满，首先需要穿越弗吉尼亚州，而马纳萨斯正是该州的交通枢纽。南方军的部队大多依赖于马纳萨斯的铁路来补给。若能控制马纳萨斯，既能打开通往里士满的道路，又能切断南方军的补给线，从而迫使南方军撤退。然而，马纳萨斯北部的奔牛河成为了南北双方对峙的“分水岭”。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意外和荒诞。
北方军的作战计划竟然被间谍罗斯·奥尼尔·格林豪提前泄露，南方军迅速占领了奔牛河的有利地形，准备趁北军立足未稳时发起攻击。但由于麦克道尔的军队出发时间推迟了整整八天，南方的计划并未取得效果。最终，当麦克道尔的部队出发时，跟随的并不仅仅是士兵，还有成群的华盛顿市民。人们纷纷涌向战场，带着香槟和食物，像是去参加一场盛大的观光游行。商人、小贩与士兵们一起沿途走着，士兵们懒散地休息，甚至停下来摘莓果吃。部队的前进速度也十分缓慢，第一天行进了仅仅五英里，部分部队甚至返回城市休息。尽管如此，民众仍充满信心，认为这场战争会迅速胜利，仿佛这不过是一场短暂的过场。
然而，战场的残酷很快将击碎这些幻想。
马纳萨斯战役的一个显著特点是双方大规模使用了炮兵这一关键兵种。北方军的炮兵力量源自美墨战争，经过了战场的磨练，然而北方军对炮兵的指挥经验依然不足。北方军的兵员大多是新招募的志愿者和民兵，只有少数老兵具备作战经验。南方军的情况则更加艰难。南方本身没有强大的工业基础，甚至在弗吉尼亚州倒向南方之前，南方几乎没有什么炮兵。尽管如此，南方仍然重视炮兵的建设，虽然其炮兵经验并不丰富，但他们至少还在进行日常训练。
尽管南方的炮兵力量仍显薄弱，但他们在马纳萨斯战役中的表现出乎意料。与北方军不同，南方军将炮兵集中在步兵旅内，而北方军则将炮兵分散到各个连队。更为讽刺的是，北方军由于马匹不足，只能靠人力拖拽火炮，虽然工业化的北方本应有更多的资源，但他们在这方面的准备远不及南方。随着战斗的爆发，北方军的炮兵尚未完全到达战场，而南方军早已严阵以待。
当北方军在渡过奔牛河时，南方军立即开炮，先发制人。北方军在遭遇炮火时，甚至未能及时发现南方军的位置。尽管如此，北方军依然凭借人数优势，发起了三次冲锋，试图夺取南方军的炮兵阵地马修山。虽然南方军成功击退了前两次冲锋，但北方军最终通过第三次进攻成功占领了马修山。
然而，观战的市民们在第一轮炮击之后纷纷撤离，留下了满地的食物和饮品，显然战争的残酷远超他们的预期。
随着北方军的胜利，战局逐渐转向，炮兵的威力也愈加显现。随着马修山的攻占，北方军开始向下一个目标——亨利山发起进攻。就在此时，南方军的“石墙”杰克逊带领的杰克逊旅从山的另一侧杀了上来，成功稳住了南方军的阵线，阻止了北方军的进攻。
尽管杰克逊的英勇抵抗暂时稳定了南方军的阵线，但北方军通过马修山的炮火将南方军的阵地逐渐压迫。最终，南方军在剧烈的炮火攻击下无法坚持，开始撤退。
此战的结果使得许多民众意识到，战争远非他们想象的轻松。它不仅仅是场观赏性的活动，而是一场生命与死亡的生死较量。北方军伤亡惨重，南方军也同样损失不小。最终，北方军在溃败中撤退至华盛顿，彻底揭开了南北战争的血腥面纱。
参考资料：
蔡晨.《南北战争的第一场大战——第一次马纳萨斯战役》[J].《军事文摘》，2022，（07）：69-73
发布于：天津市